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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间茶声

此间茶声

 

【魈温】一场关于绯樱绣球的事故

  又名《一场关于试图装出凶巴巴样子的占有欲max的男友魈的翻车事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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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魈?”温迪轻轻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,“有点痛。”


  魈猛地回过神来。他把温迪的手抓的太紧,以至于都有些泛红了,于是连忙松开对方的手,结结巴巴的道歉:“抱歉,我刚刚在走神,没能注意……弄疼你了吧?”


  那双眼睛里的自责与内疚快要溢出来了,温迪笑着把双手摊开,朝他的恋人撒娇道:“那还不替我揉一揉吗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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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温迪很早就注意到,魈对自己的占有欲很强。那是带着克制的欲望,像是藏在层层躯壳里的软肉,平日担心带给对方束缚而无声无息,不肯显山露水;偶尔还是会在情难自已时露出一截尾巴。


  就比如刚才,温迪只是对着竺子多问了一嘴稻妻的情况,那寥寥几句话里透露出的好奇或许对于魈过分明显,他无声无息的加大了牵手的力度,像是恨不得把温迪锁在自己身边,哪都别想去。


  你是害怕我离开你吗,这种问题魈不会回答。他可能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,手足无措的捧着温迪的手,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,说对不起对不起。


  总而言之,今天约会中的小情况就这么不了了之。路过风筝摊时有个小男孩正对他的伙伴哭喊,他指着对方手里骗骗花形状的风筝,抽抽搭搭的大叫:那是我的——不准你碰!


  温迪用自己的小拇指去勾魈的,那意思是你比小孩子还不坦诚啊。魈一向受不住他这种亲昵又黏糊的小动作,轻轻咳了一声,别过头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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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其实再多的不坦诚,再多的占有欲,都不过是重重掩饰下的患得患失。在魈心里温迪始终是荻花洲那夜的笛声,隽永而朦胧,月华与风声在某一刻化为同样流动的介质,看得见却摸不着的,只可观瞻而不可亵渎的。


  他偷偷去过蒙德,那是与璃月截然不同的国度。七天神像摊开的手掌容许每一个风神的宠儿独坐,城墙上也没有契约的束缚,它沉默千年,只为高歌自由。


  魈几乎觉得风神和他在一起只是某种来自神性的悲悯,你看,巴巴托斯记得每一个蒙德居民的姓名,眷顾他似乎也不算奇怪;巴巴托斯也能为了自由而永不戴冠,为了他停留好像太天方夜谭。


  但是哪怕一刻就好,随便一眼,魈就能继续支撑起自己,走过接下来的所有黑夜长路。


  他只敢在温迪入睡时,无比克制、无比小心翼翼的亲吻温迪的眼睛。然后一眨不眨的望着他,默念我爱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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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谁谈恋爱会这么别扭的啊!”温迪痛苦的直锤桌面,杯子连同里面的酒液一齐晃动起来,被酒鬼诗人一把扶住了,“昨天他拉我的手,我还以为他开窍了,谁知只是虚晃一枪——”谈了这么久恋爱连困觉都没有过岂可修!这句话他还是没说出口。


  他身边的旅行者并不想听他们这些小情侣的腻歪日常,尤其是这些神啊仙啊之类的,搞不好会被和璞鸢直接捅个对穿。空面无表情的揣着手,问道:“所以,你的委托到底是什么?”


  话被打断温迪也不生气,只是露出了一副有点委屈的表情,这让空觉得很难把拒绝的话说出口:“你还真是无情呐旅行者——不过我的委托很简单哟,帮忙从稻妻带一束那里特有的花吧。”


  稻妻的花花草草不少,来回一趟却并不容易。空一想到紫莹莹的毒水和遍地的流浪武士就头大,遂问道:“你要那个做什么?”


  温迪用食指抵着嘴唇,轻轻一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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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魈觉得他的预感在渐渐变为真实。那种他最不想看到的征兆愈发明显了,它们同业障一样,化为实质,束缚在每一个不起眼的情节。


  有温迪陪伴在身边,这些年他的业障着实轻了许多,不再有那些冤魂的嘶吼,安稳睡上一觉,似乎也不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事。


  但是魈罕见的做了个噩梦。梦里他抱着温迪和他喜欢的塞西利亚花,渴慕已久的人就在怀里,伴着花香,伴着缠缠绵绵的心跳,他几乎是难以自持的低下头,把脸埋进对方温热的颈窝里。


  这个世界上最渴望温迪的人是他。那欲望似海,在一层层褪去外皮的内心里,他只想把温迪永远锁在身边,永远为他吟唱。风的爱抚只能为他停留,因为他同样也爱抚他,情感到了极致难以表达,只好想着把对方吃进身体里,属于他一个人,再没有患得患失的困扰。


  可是——


  可是那带着淡淡花香的体温消失了。是突然消散的。魈茫然的低下头,只看见了怀里枯萎的纯白野花。


  魈几乎是狼狈的从梦里惊醒,有那么几秒他分不清虚实,心跳快要挤出胸膛了。很快理智回笼,魈想起温迪就在他隔壁的客房,风里捎来的讯息表明,他因为白天的桂花酒,此时睡得正香。


  魈突然无比想要温迪睡在他的旁边。这样午夜梦回,再可怕的噩梦都能在咫尺的温度里化解,他就可以讨要一个拥抱,或者一支夜曲,把他拉回充满灯火的人间。


  睡是睡不着了,魈索性去附近的田野里捉几只魔物。翻窗出去时犹豫了下,他还是偷偷翻进了温迪的房间里。


  榻上的温迪睡的好香,侧卧在一角,蜷缩成小小一团。魈无声无息坐在他身边,手指拂过温迪的眼睫,那漂亮的睫毛随呼吸微微颤动,像两只湿漉漉的小蝴蝶。


  发辫忘记拆掉,魈就蹑手蹑脚的帮他散开头发。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对于魈而言,温迪的麻花辫还是太复杂了,他并没接触过这么精巧的小玩意儿,轻轻捋下发绳,就只能把发丝之间的缠绕一点点分开。


  温迪的头发手感很好,像他这个人一样,柔软缠绵,弄得人心里也痒痒的。


  魈好不容易替他拆散了头发,再看几眼,趁着温迪迷迷糊糊醒来前,飞速跳出了窗外。


  这只是平平无奇、却依旧幸福的一天而已。魈没想到他会遇到意料之外的大量魔物而沾染业障,也没料到他会因为业障和一束来自稻妻的花,平地起波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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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什么嘛,”温迪朝空抱怨道,“我连支开他的办法都想好了,结果人压根就不在房间里。”


  空不了解、也不愿了解他们这些大龄情侣的相处模式,他只是坐在温迪对面,木然的点了点头。望舒客栈的早点依旧美味,征求过意见后温迪为两人要了一份莲花酥,那小点心个个精雕细琢,让人不忍下口。


  派蒙狐疑的问:“卖唱的,这到底是你请我们的,还是魈上仙请我们的?”


  众所周知社会废人但凡来望舒客栈闲游,账目是必然记在降魔大圣的头上。温迪“诶”了一声,连忙表明自己的清白:“当然是我请客啦!不要小看我啊,我这一支曲子也是千金难换的好不好!”


  空吃到八分饱,自觉差不多可以撤了。“你委托我带的花就在这里,”他说着,从包里掏出小心翼翼包裹的花束,色彩如梦似幻,大概也只有稻妻那样的地方才养的出,“带回来可花了不少功夫,你先收好。”


  温迪接过花束,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根竹笛,笑着说:“这是绯樱绣球吧?有劳你跑一趟,正好该我结账,我就为你们、也为老板老板娘吹一曲吧——”


  他的话没能说完就顿住了。凛冽的风息从客房门口处传来,那是熟悉的味道,他从来没注意到原来在自己面前对方也有这样肃杀的一面……或许里面还有业障的气味,是理智被一点点剥落的征兆。


  空顺着温迪的视线看过去,登时心凉了半截,啊这不是要直接往头上插一把和璞鸢吗,天知道我怎么会掺合进你们这些神仙的爱恨纠葛里……


  站在门口的,分明是魈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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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空:“......你们先聊,我走?”


  温迪:“啊这......”


  他没说完这一句话,魈就一步步走到了近前。金色的瞳仁里隐约可见黑气缭绕,对这种东西一贯敏感的风神闭上了嘴,朝欲解释两句的空摇摇头,那意思分明是你先离开这里。


  空觉得自己此生的领悟力达到了巅峰,因为魈的眼神已经超出了不友善的范畴,那双金色的眼眸看着他,如同看着自己领地的侵入者。


  好好好我投降——空简单道了个别,揪住一脸问号的小精灵开溜。动作是相当的一骑绝尘,温迪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委托不了提瓦特最好的跑腿人了。


  那么,来谈谈我们的事吧。他坐直身子,已经打好腹稿要如何开启话题。可惜一阵天旋地转,魈已经把自己扛起来,像扛一只米袋,稳稳的向客房走去。


  他的手扶在自己后腰上,很凉,从这一刻起温迪知道魈是没有什么理智的。平日里的上仙显然不会这样做——更别提客房的方向令人遐想连篇,哪怕是游刃有余的风神本人,也多少有点紧张,趁着这几步路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
  但魈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粗暴。或许整个人被理智分割,潜意识里魈也依旧不愿伤害他的爱人,他只是把温迪轻轻放在了床边,撑着两臂逼近他,逼近那双强作镇定的、天青色眼睛。


  “魈……”温迪小声叫他。


  魈偏了偏头,几秒钟后像梦里一般,把脸深深埋进了温迪的颈窝里。温热的触感让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时刻都会消失的,在亲眼看着旅行者送出绯樱绣球时,他只是委屈,心想留住你就那么难吗。


  我想让你永远陪着我,就那么难吗。


  慢慢能感受到白皙脖颈上的脉搏,一跳一跳,魈张嘴咬了上去。耳边嗡嗡作响的冤魂们叫嚣,你吃了他吧,你捆住他吧,你咬下去吧,让他永远留在这里,让你再也不必担心、再也不必敏感、再也不必感到卑微无措。


  窗帘晃动,放进来了一缕阳光,在床铺上形成一道细长亮色。温迪在痛感里颤抖了一下,光线映在他漂亮的眼睛里,他犹豫了一下,慢慢抚上魈的头发。


  “魈?”他又叫道,“有点痛。”


  这似曾相识的话语让魈恍惚起来,他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约会日,他是怎样握着温迪的手,穿过熙攘长街;温迪说他像个小孩子,又不坦诚,还守着自己的宝贝不愿撒手。


  温迪的手指穿梭在他发间。吟游诗人用于拨弦的手指漂亮细长,魈觉得他简直是独一无二的完美造物,所以不愿撒手,不愿在得到过后又归于孤寂。


  魈放过了可怜的脖颈。那里被咬出一个红红的牙印儿,但温迪本人并没有在意,他捧起魈的脸颊,认真的凝望对方的眼睛。


  “从一开始我就想说,可惜你一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——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
  魈张大了双眼。


  “因为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啊,”温迪朝他笑了笑,这一笑让魈耳边的冤魂瞬间闭麦了,“我最最最最最最喜欢你,如果你觉得不安,我就可以一直这样告诉你。”


  “所以别生气啦,我送你一束绯樱绣球吧!这可是我特意委托空带来的,全璃月仅此一束呢。”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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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所以你为什么非得要从稻妻带来的花啊?”


  温迪正在往酒杯里加冰,他今天换了件璃月风格的上衣,领口很高,遮住了脖子。“说起来也是因为很无关紧要的事——魈一直以为我想去稻妻,觉得我会离开他。我不就想着……找一束来自稻妻的花,假装自己去过那里,但是又回到他的身边了,以此来让他安心嘛。”


  魈其实粘人的很。但是他要的也那么简单,所有的克制,所有被藏匿起的独占欲,都不过是想让温迪做回自由自在的自己,爱情是羁绊而不是束缚;而温迪只想告诉他,世界偌大,兜兜转转,我越过千山万水,也终会回到你的身边。


  温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:“没想到你完成委托的事被魈看到了,还差点被误会成咱俩有什么关系。我就只能改变策略打打直球了嘛。”


  将来魈还是会不安,还是会患得患失,还是会难过。但是温迪会在这些难挨的时刻一遍遍对他说,我最喜欢你,我会永远陪伴你。


  风最温柔也最包容,即使在某一刻驻留,也一定会幸福的吧。


  空完全不想知道这个“直球”指的是什么,他表示我不理解,你们小情侣太难懂了:“你这也算曲线救国,如愿以偿啊。”


  他没想到温迪猛地扭过了头,一张小脸上充满悲愤和绝望。


  “你管这叫如愿以偿?都翻车到这种程度了,他连亲都没亲我一下!”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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